当今时代,科技进步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和动力,研发创新是企业经久不衰的核心武器和后续生命力的象征。年《欧盟产业研发投入记分牌》从行业角度来看,全球信息通信业企业的研发投入相对最多,处于研究核心地位,其他全球研发投入主要围绕航天航空与国防、汽车和其他交通工具、化学制品、医药行业、ICT制造、工业等大板块。
如今华为每年在科技研发领域的投入已经超过了亿元,而在年,华为公司一年的研发投入就达到了.6亿欧元(约合1,亿元),这也让华为成功超越了微软、三星和苹果,排在世界第二位!
大家记得,年华为终端总部落户东莞松山湖后,辐射带动作用明显,周边房价暴涨。几年后,华为总部基地从深圳迁入东莞松山湖,为员工们打造了一个复刻版欧洲小镇的事迹,早已是业界美谈。造城同时,极大地提升了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经济品质。“松山湖崛起的国家级科学城,牛在哪?”、“涨幅高达5倍!松山湖为何就成为东莞房价的“领头羊””类似的报道不绝于耳,这都因为华为的入驻。
而年华为全球最大研发中心(上海青浦淀山湖基地)正式动工更是引人注目,青浦淀山湖基地是东莞松山湖基地的2倍,先进的园区规划和巨大的园区规模,都体现出上海研发基地的显要地位,而华为上海研发基地是不是可以带动整个青浦的高质量发展,更将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加速?华为2.0版“造城奇迹”彰显着研发产业集聚的演化机制和作用机理,有其固有的空间集聚规律、产业联动协调响应机制。
研发产业集聚是研发技术资源及相关生产要素在地域空间内优化配置的过程,研发产业的集聚集群也是研发投资集中的空间经济梯度格局和城市极化效应的直接反应,研发产业高密集度及规模化的集聚在全球化及国际化的中心大城市,推动了城市研发节点区域及次节点区域的形成,导致城市内部功能发生变化。
同时研发投资空间分布与区域化的经济发展层次密切相关,与城市群发展的成熟度及完善性在空间上呈现耦合性,研发产业密集带形成发展的过程也是城市内部核心功能扩宽、相关产业结构空间变换、各类资源要素重组及区域空间内部重构的过程,国内国际举例而言:
日本国内多家具有影响力的研发企业主要集聚在东京都、大阪及名古屋区域,特别是以东京都为核心区位的关东区域集聚日本众多世界专业性的研发机构,成为名副其实的城市研发节点区域。日本汽车机械、电子电器、化工材料、生物制药及工业制造等研发机构基于关东、中部及近畿区域的丰裕的研发资源而集中发展。
而随着研发产业在这些区域的逐步发展和成熟,研发集聚促使东京城市圈及周边区域的产业链基础设施配套建设,整体带动城市圈内都、道、府、县经济发展及产业结构升级的同时,导致各类要素资源有机配置,加速推动东京都、大阪及名古屋区域的交通运输体系、情报信息网络、土木建筑、商务金融等方面的建设,也不断提高日本本土在全球分工战略体系框架下处于高端生产性服务业及研发集聚产业具有强大竞争力的区域。
所以,研发集聚导致区域地理实体空间结构的变化及区域指向的变更。研发产业的形成与发展以不同空间区域及地理实体为空间载体,地理实体空间结构是研发产业内在结构机理和外在运行机制演化的存在基础,城市不同的地域空间及地理格局对于研发产业集聚进程影响程度不同。
但是随着研发集聚效能的充分发挥及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城市研发节点区域通过资金流、物资流、人才流及知识外溢效应等方式对于城市其他产业群、制造基地、专业服务功能区、城市基础建设及交通运输系统等方面产生动态化的持续影响;城市研发节点区域及次节点区域极大的提升了研发科研平台基础设施建设及推动企业间的知识溢出的效能。
促使区域内组织易于获取相关的创新资源及知识信息,提升区域化整体能级水平和创新实力,加速区域空间结构各类创新要素及硬件资源的自由流动和组合,研发创新驱动区域内的经济密度、知识要素、投资密度提升的同时,也促使区域内的交通运输系统、信息通讯基础设施及相关人才居住生活等配套设施的跟进,加速区域地理实体空间结构的变化及区域指向的变更。
上海作为长三角城市圈及长三角区域创新体系的龙头城市,研发产业集聚起初在上海呈现的地域空间格局为依附核心城区的产业园及商务园、大学科教园等进行布局,主要集中在静安区、长宁区、杨浦区、徐汇区等中心城区;而后逐步呈现大分散、小集聚的多核心式的布局方式,研发节点区域从中心城区转移到闵行区(紫竹科学园区、虹桥区域等)、浦东新区(张江高新区、金桥开发区、临港新城等)、奉贤区(生物科技园、海港综合经济开发区等)、青浦区(青浦工业园、张江青浦园等)等外环区域集散发展,形成核心区集聚-外围分散--再次集聚的多功能的空间结构。
而深圳市在21世纪初就提出构建珠三角创新体系的宏伟战略,丰富的研发资源优势及优厚的技术扶持政策促使深圳研发产业高密度集聚南山区及福田区的地域格局迅速形成,研发机构与企业在地域空间内与周边中国科学院、深圳大学、南方科技大学、深职院等科研院所形成联动研发创新机制,加速研发产业在市中心的集聚发展。
随着研发业集聚南山区及福田区的同时,市场营运压力及本地要素成本的递增,促使诸如华为技术有限公司等研发机构的外迁至深圳外围区域及珠三角其他城市,甚至将研发产业链延伸至长三角及环渤海区域,形成真正意义的研发业扩散升级的过程,带动产业资源的优化整合和地域空间重组。
研发产业集散的时空过程导致产业资源的整合和空间重组。随着研发集聚经济效用的充分释放和研发节点区域、及次节点区域不断外延及衍生,研发产业的空间布局由城市核心区域及中心地段向城市郊区、外围分散集聚,形成城市核心区域集聚-都市外围分散-郊区再次集聚的多功能的集聚模式。
研发产业在城市核心区域集聚到一定规模时,规模效应和集聚经济在市场多样化需求、外部环境负面约束及资源要素紧张等方面的压力下效能逐步降低,部分研发企业机构基于竞争力提升、产学研战略、专业化分工及成本管控等内容考量,选择都市外围及郊区空间进行联动发展,经过循环因果式模式的推动下形成再次集聚的空间格局。研发产业集散的时空过程也是生产要素和产业资源重新调配和重组的过程,促使产业之间的有效融合关联,创新资源及研发要素的结构优化和重组配置,推动研发产业企业进一步强化交流和联动,全方位推动中心城区研发产业活动与城市外围区域空间协同创新、地域联动。
美国研发产业在各个地区集聚情况差异较大,俄亥俄州区域、圣地亚哥及多伦多区域都是汽车机械、材料科学、能源电子、信息通讯、文化创意等方面的研发集聚地,为了更好的强化协同及资源互补,20世纪80年底俄亥俄东北研发技术联盟、多伦多空间研发联盟及圣地亚哥地域技术联盟先后形成,促进了科技创新领域的区域协作及研发资源的地域共享。
我国长三角区域是研发产业的重要集聚集群地,年沪浙苏皖三省一市打破行政区域界限,成立长三角区域研发联盟,通过重点加强集成电路和软件产业、生物医药、数字媒体核心技术及产品开发等研发领域的区域协作,共同创建长三角科技创新中心区、科技资源共享区、生态和谐宜居区、科技产业创造区。
长三角区域研发联盟全方位利用科技存量资源及各自技术平台优势,在研发产业空间联动及区域科技创新形成互通协作机制,增强技术要素及科技资源的充分流动,促使长三角空间区域范围内共享研发红利及技术成果,通过长期的科技融通和技术联动全面提升了长三角区域创新能级和地域空间响应程度。
研发产业集聚加速产业结构空间联动性、区域创新能力提升及研发联盟的空间响应机制。研发产业作为人力资本、技术资金高密集的新型战略产业,对于传统工业制造业及其他产业的能级提升、创新驱动具有关键推动力,是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和空间经济实体加速创能活力的重要突破口。通过研发产业的辐射带动、技术创新及转型升级能力,不断渗透到产业价值链的各个环节,可有有效促进产业融合关联、区域创新能级提升及区域经济的革新创造,优化区域空间的产业布局和产业结构的高端发展。
同时研发产业集聚可以加速区域研发联盟的形成发展,区域研发联盟可以高速推进地域空间产业集群升级,促进区域产业价值链高效融入全球价值链生产服务体系。区域研发联盟在区域创新整体化效能、区域主导产业的创新优化及空间产业技术系统形成等方面具有重要的辐射力及推动力,是区域创新驱动、科研资源优势共享及区域联动创新发展的重要战略举措。
和美国硅谷、日本筑波科技城、韩国“三角研发特区”、印度“IT产业金三角”、北京中关村等区域一样,珠三角区域是国际研发产业集聚较为成熟的区域之一,经过区域创新驱动及技术研发战略的逐步推进,基本形成以深圳、广佛为龙头,以东莞、珠海、惠州、中山为重点,江门、肇庆为支撑的具有规模效应的研发节点区域。
珠三角区域在电子信息技术、机械制造技术、生物医学工程及新材料科学应用方面的研发具有较强的产业竞争力和空间辐射力,通过技术联合创新及区域协作的方式不断提升研发产业的技术辐射带动力和产业经济助推力,极大的提高了长三角区域的创新能力和技术环境,推动产学研合作及智慧城市的建设。珠三角区域凭借其研发集聚规模和技术领域的创新实力进一步推动华南地区整体性的创新水平,在空间范围内辐射带动周边区域的产能提升及研发资源优化。
研发产业集聚导致的集聚经济和外部经济加速空间溢出效应形成。研发产业集聚导致的集聚经济和外部经济能够促使空间地域范围内的企业进行专业化的分工与合作,增强各类技术信息和隐形知识的外溢,扩大知识传播的范围和信息资源的共享力度,推动研发集聚区企业同其他产业部门进行业务联系及联动创新,促使更多企业通过相互协作获取规模经济。研发产业集聚加速生产要素特别是技术、人才及知识的有效流动,极大降低空间内获取资源的成本及不稳定性,在保障研发集聚区易于获取创新资源及技术要素的同时,提升了空间临近区域及地理濒临区位整体化的创新能级和技术创新能力,通过空间溢出效应辐射集聚周边区域及产业经济实体。
(部分图来源于网络)